- 孙虎毅简介 -
孙虎毅，导演、编剧。擅长动作/惊悚/喜剧等类型创作，2009年导演《关于一个女孩儿》入围 (第十届)四川电视节、“金熊猫”奖国际大学生影视实验作品单元、2010年导演《搭车日志》分获“第三届土豆映像节最佳纪录片”&“第一届玛克思未来影像季最佳纪录片”、2017年执行导演《你好再见》获洛杉矶Festigious国际电影节 “最佳独立电影工作者奖”& 提名“最佳独立电影”，2016年转做职业编剧，2019年拍摄长片电影处女作《千里不留行》。
《千里不留行》是我编剧导演的第一部长片电影，选的类型方向是西部剑戟片儿，其实操作难度还是挺大的！因为一上来就选了个动作元素比较多的创作。动作或者武术来讲，在电影中其实算人肉特技，特别是在八九十年代华语片CG特效还没有广泛使用时期，它带给观众极大的视觉奇观刺激。华语动作片历史悠久、积淀深厚！作为一个新人导演，要想在这个类型里拍出自己特色，还是要下一番功夫去研究，尽量避免同质化！
作为一个只拍过一部电影的编剧导演，我资历尚浅、不敢好为人师！其实就是分享初次拍电影的一些经验吧！顺便吐吐苦水发发牢骚！都踩过哪些坑？走过什么弯路？从构思剧本、前期筹备到电影的实际拍摄，都会面临过一些什么问题？当时是怎么解决的，或者其实也没解决了，然后事后想明白了的。
我将分别从“影视新人入行”、“第一部电影的开拍”、“剧本创作遇到的坑”、“ 动作电影开拍前的筹备”、“电影开机后遇到的问题”等这几个方面分享一下我的个人经验。这些内容我不确定是否具有普遍性，也不敢说就是对的，或者正好就适合你。大家可以选择性的挑取有用的部分截取；若觉着我聊的都是些没用的废话，就当反面教材，也未尝不是一种避坑。”
—— 孙虎毅导演在本期直播中的开场分享
本篇干货，将重点分享“ 动作电影开拍前的筹备”完整内容及“电影开机后遇到的问题”中的部分内容。
【 “ 动作电影开拍前的筹备”】
《千里不留行》剧照
1、找一个靠谱的监制or制片人&找钱
电影创作是一个合力，找对人事半功倍！新人导演资源有限，首先要找的就是有审美的制片人或监制；创作之外的事，交给制片人或监制。
我认识一些导演，他们也拍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当制片人和导演的审美、创作理念不在一条线上，拍着拍着就不像在“创作”了，更像是接了个“活儿”，对付着干完了。
像我们《千里不留行》的制片人&联合导演小白（宋小白），他其实帮这个电影码了很多资源。按理说我们这个成本，其实是没可能找到一个好莱坞的团队来做配乐，找到像天工异彩这么好的公司来做特效，找到HOMEBOY做调色。包括在创作和审美上，小白和我在很多想法上都是统一的。
Big Hand Studio：好莱坞后期声音、配乐工作室。代表作：《朱诺》《歌舞青春3》《变形金刚》《荒野猎人》《沙赞》等。《千里不留行》配乐团队。
北京天工异彩影视科技有限公司：是国内全流程影视技术服务公司，代表作：《寻龙诀》《我和我的祖国》《画皮2》《西虹市首富》《二代妖精》《芳华》《阴阳师》《邪不压正》《飞驰人生》等。《千里不留行》特效团队。
电影调色公司HOMEBOY：HOMEBOY 电影数字洗印厂是一家专注创意、品质、技术流程的后期调色公司，代表作：《动物世界》《路边野餐》《送你一朵小红花》等。《千里不留行》调色团队。
找对人了，事半功倍。找错了，其实你们的力量是对抗的，变成阻力，而不是合力了。创作的过程一定是要一块儿使劲儿的！互相使绊儿就变成了内耗。
2、选角的重要性
选对了演员，你会爱上他！选错了演员，你会想“杀“了他！
选有武术底子的还是演技好的？
我们预算有限，在选择男女主演的时候，确实是费了一番功夫。
我之前看中一个练剑道男演员，拳脚功夫也不错！就想着如果请他过来，最终呈现的效果应该不错，现场的拍摄效率也会高些。但在片酬上没能和他的经纪人谈拢，最终没成！
剧本也递给过业已成名的动作明星，对方觉得一看你们就没什么钱！但剧本还行！如果预算不够的话，对方可以入干股的方式参与进来，然后带上自己的团队，但如果这样的话，会破坏掉已经码好的主创团队，在创作上可能也会有一些不确定性的干扰。
最终我们选了一没有任何功夫底子的男主演，对他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武术训练。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武术指导负责对他进行长刀的刀术训练和套招，我就教他一些截拳道的基本拳法和步法，培养他的武人气质，就是一动手得像那么回事！加上他本身刻苦、人又聪明，很快就打的有模有样了！
一些有功夫底子的演员，打起来确实是好看，但演文戏的时候，就有些吃力！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拉低拍摄效率！我是觉得演戏这件事，要让演技弱的演员短时间内将对白、走位达到一个标准其实是很难的！但武戏你就可以通过镜头的帮助、各种辅助训练达到想要的效果，实在不行，就多拍几遍呗！回溯当初的选角抉择，我觉得还是赌对了！一个演员对戏的态度会弥补他在别的技能上的短板，梁朝伟也可以是叶问，张震也拿到了八极拳的冠军，不是吗？
《千里不留行》这个电影项目的选角，我们在武术底子好和演技好之间选择了后者。最终选的这位男演员叫苏振华，他在整个创作过程中非常地配合，很多动作戏一打就要打两三天！体能严重透支了也还坚持亲自上阵、不用替身，因为穿草鞋、脚磨破了也不吭声！特别担心他受伤，之前听到另一个剧组，女演员的脸被大枪扎破了相，但好在我们组没有意外发生！
《千里不留行》男主演
我们选择的女主演叫刘楚玄。定她之前，也看了很多人。
《千里不留行》女主演 （右1）
包括我们先前的一个资方也推荐了自家女演员，但就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对，觉得这个角色不是她。选的演员是不是你想要的，其实你看一眼就知道了。后来因为我们没用这个演员，资方也撤资了，其实是很大一笔钱。
在任何项目中都是这样，你的选择可能会给你带来损失，当然对方也没有错，只不过是各有利益持方。但是从你的角度来说，花这么钱、筹备了这么久，最终不还是落在演员身上去呈现吗？如果你看着他就别扭，那在整个创作过程里也不会快乐！拍着不不合适的人，那你花这么多心思干什么呢？现在回看的话，我们对当时的选择并不后悔，最终还是选了对的那个人。
当然我们也有一些选角失误的地方，比如在一些小配角的选择上。我们花的心思可能没那么多，交给演员副导演了，某天拍的时候都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演员是谁，演起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但你又没时间就换人了！
其实创作就是“差一点都不行”，电影是你费特别大的劲儿，观众才能够感受到“一点”或者是“一部分”。你这儿差一点儿那差一点儿！到观众看得时候就是差了一大截！所以就必须是“一点都不能差”，虽然不可能做到完美，但得无限接近，取其上得其中嘛！
3、勘景&重新修改剧本
低成本电影剧本就着景来，有啥用啥！尽量集中拍摄。大范围转移拍摄地、换景会给你带来时间、金钱、精力上的消耗。
低成本电影，在写剧本的时候，都是在想象你要的画面。想象着你看过的影视城里有什么景，制片主任给你发过的那些场景照片。但其实你到了实地一看，心里可能就拔凉拔凉的，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但又没钱去搭建！或者说即便找到了，也和你预想的是有距离，这个时候你就得调整你的剧本了。
你不能让这个景来顺着你的剧本，因为你不是大导演，能调动的资源有限，就这么点钱，肯定要顺着景调整内容。
像男主的家，我想象中的样子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家庭，去到镇北堡一看，各式各样的房子都建到了一起，风格不统一，拍起来就很杂乱；在清水营和兵沟看到的房子又都很大很豪华，也都不符合男主的家境，最终我们把之前定好的铁匠铺改造了一下，是花了很少的钱去改造的！效果也很满意！也就差不多是10万的样子，我另一个导演朋友，他们组光造一个门牌楼就花了10万块！
《千里不留行》男主林大卫家外景
《千里不留行》男主林大卫家内景
再举个例子，男主和对手的一场重场动作戏，剧本里写的是在一个破庙发生，外景有塔林。但我们没在银川找到这样的景，也没钱去搭建，那时已经开机几天了，马上就要拍到这一场了！逼得我没办法，最后把破庙改成了一片坟地，然后一些依靠场景设计的打斗就要做修改。
再比如，开场的动作戏，勘景的时候选的地儿是一片沙漠，上面的绿植是枯黄的，但等到开机的时候，那片沙漠的植被都绿了，不符合我们这部电影片的色彩调性了，所以就现场临时改景，就在附近找，美术带着我们在附近饶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处合适的地儿。场景换了以后，我之前设计好的调度就都没了，只能就着场景临时发挥！不可掌控的部分当然是越少越好，减少不确定性！但当遇到了，就得灵活变通了。
我的剧本修改，其实是从开机前一直贯穿到进录音棚的，这儿改一点儿那儿改一点儿，总会有不完善的地方，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人类，做不到全知全能。但当先前设计好的方案，不管什么原因必须修改的时候，说不定也是它会变得更好的一个契机，一个电影有一个电影的命，面对这些突然而至的变化时，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态，改是常态。
4、动作风格的确立、武术设计、训练与套招
从真实的武术中汲取营养，在写实的基础上创造戏剧性。
导演尽量参与，不能撒手不管。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只有在导演懂武术的前提下，他才具有相关的审美。即使你文戏导得很好，但是如果完全不懂武术的话，你跟武术指导之间，是很难说明白你要的东西，武术指导不知道你要什么，就只能揣测，给的东西不是你想要的，就又要推到重来！通常你心里有个想法，因为表达不准确，传递出来百分之五十，对方听了之后至吸收到百分之三十，反馈给出来的只达到了你想象中的百分之二十！如果你能给武术指导一些具象性的、明确的东西，你们才能减少沟通成本，事半功倍。
因为我是新人导演嘛，还没有足够的行业地位。做低成本武侠片，我的预算可能请到袁和平、洪金宝这样的大师设计动作。所以自己能懂最好，艺多不压身。
为了拍《千里不留行》，我差不多搜集有了100多个G的武术视频素材，也看了很多兵击比赛。
同时，我自己也在学这个兵器到底都怎么使，从具体的单招攻防到文字上的刀理，做了一定程度上的研究，其实你最后会发现，中外武术的发展最终都会奔着一个方向，老话讲：“不管你是练内家还是外家，打起来都是一家。”
其实欧洲的剑法里也都是有“听劲”这个概念的！兵器是拳脚的延伸嘛！很多步法也都是想通的，所以其实在演员训练和实拍过程中，我都能现场纠正一些演员动作上的一些不规范，也能设计一些具体的动作，比如如何拔长刀，如何从裹了数层的绢布中亮出兵刃，也都是有讲究的！
我的创作习惯是，自己得先了解要拍的东西，得能看得见摸得着，我才有信心拍！为了更了解格斗，电影开拍前，我练了近一年的截拳道，因为之前有点散打的底子，所以我也不算零基础，但肯定是野路子，练的不系统不规范，觉得还是有必要跟着专业人士学一下。找的武术老师是北京的史旭光师傅，他跟李小龙亲传弟子黄锦铭和李凯、以及嫡传弟子汤米克鲁瑟斯都有充分的沟通交流学习。
我的剧本部分台词，有从史旭光师傅教学的言论中获得灵感。截拳道的理念是“简单、直接、非传统”。那其实我在电影的兵击呈现上，也没选择花哨的招式设计，威亚的使用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用了很多擂台格斗的游走，会有试探和虚招。
另外一个需要平衡的点是，如果完全按着真实的兵击来，对打其实很快就结束了！你甚至看不清赢的那个是如何取胜的！高手一定不会用刀刃去磕碰敌兵器，是用刀背防守的，长刀进攻用刀尖，很少大劈大砍，就是只刺！可如果全都是刺，又缺少变化、不好看！我和武术指导喜哥在这一块儿讨论了很久！如何在真实和写实之间取舍，找平衡。
剧中反派用的武器——千人斩的刀。是我设计的，其实就是真实和写实之间的一个平衡产物，这把刀在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它刀身是中国苗刀，但它的护手，是我是从德国大剑中来的灵感。因为德国大剑会通过它的护手做很多攻防转换。这把刀打起来其实是要比一般的短一点的刀更吃力的，因为它特别的长，一米四左右，打起来很费劲，容易伤到对方。但对于设计的奇观性来说，它是合适的。
关于动作设计，我就此做了个导演阐述视频，后面也是拿着这个视频去找投资，有些资方觉得，就你们这点钱是不可能达到你阐述的效果的。
《千里不留行》动作设计 导演阐述视频
这里还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个《千里不留行》武术前期训练时拍摄花絮。大家可以看看我们所阐述的和实际做的有什么差别。
《千里不留行》武术训练幕后
我和武术指导喜哥沟通得还是很顺畅，我会把想要的方向用过搜集的武术视频素材给他看，可能是我们前期沟通的时间比较多，到后期的时候，基本上不用我多说什么，他就知道我想要的是啥。
电影的动作设计，为追求实，我们刻意减少了镜头切换，通常一个镜头内都会打数个动作，增加演员和摄影机的调度。我不确定这个设计方向大家是否会接受，可我还是想试一下，即便做错了，也要亲手搞砸。
5、与摄影师沟通光影造型方案&画分镜
光影造型，定了就不要再变！
低成本电影的分镜充满变化！
《千里不留行》的光影造型包括运镜，基本是前期定下来后，后期就没有再变。前期的想法当然是比较多的，最终定下来的方案也是和摄影指导讨论的结果。
中间我在一些场次的拍摄上出现过摇摆，想改变先前定好的方案，然后摄影指导明远就会提醒我，这样弄我们的调性就不统一了！虽然还是拍了些这样的镜头，但在后期剪辑时，那些调性不统一的画面还是删掉了！前期越准确，所做的无用功越少，减少不必要的拍摄。
《千里不留行》影片截图
前期筹备时，我留给武术指导的时间多，留给分镜师的时间少，导致我们开机的时候，分镜还没画完。我心里还是有些慌的，但开机时间不能改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开机前很多景其实也只确定了大概齐，没落地儿！还一些临时改景也导致画好的部分分镜没法用了！因为准备的不够充分，每晚我都会和小白聊拍摄方案，然后才确定第二天的机位图，拍的镜头个数，整个过程身心疲累！
这是我踩的一大坑吧！好在有惊无险！最终执行出来了心中的百分之七八十。画画是我的短板，最近我空了就会找教程学一下怎么画分镜。
6、美术&服装造型
人物社会地位、职业、兵器；布料质感；电影色彩倾向。
每个项目，需要找到一些视觉上的、美学上的支点。比如说林大卫（《千里不留行》男主角 苏振华饰演）在剧中是会一直穿着草鞋的，因为在那个年代，只有社会地位高的人才会穿靴子。
导演的服装设计反馈
这种细节的设置，观众不一定知道，但他们能够感受到你在这方面的用心。我觉得电影创作中，你设计的很多小细节，观众都是不知道的，但是你营造的这些美学上、视觉上的东西，服装的颜色、布料的质感、鞋子的款式、使用的武器等，都是可以给他们感受的，他们会感受这个人是穷人还是富人，是普通百姓还是权贵阶级。
你关于服装的选择，也关乎到你整部电影的色彩倾向。包括后期的调色，这些都和你开机前对服装的选择、对拍摄地点的选择有关系。所以在剧组，不能乱穿衣服、乱摆东西。
【“电影开机后遇到的问题”】
《千里不留行》剧照
结合《千里不留行》项目的拍摄经验，孙虎毅导演分享了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一、极端天气打乱拍摄计划 ！
二、场景变化导致设计好的调度没了！
三、周期紧，拍不完怎么办？
四、拍了几天后，发现剧本需要调整怎么办？
五、导演如何指导演员表演？
六、剧组内部发生矛盾甚至打架该怎么处理？
七、导演在现场如何进行情绪管理？
在实际的拍摄过程中，通常都是钱少周期紧、拍摄密度大。低成本很难完全按设想的样子去操作，即便前期看了景，美术也出了图，但总还是会有变化。比如因为季节、天气的原因，或其他变故，你之前定的方案就拍不成了。如果你在现场懵逼了，也要强作镇定，演好自己的角色——扮演一个专业导演，若你的方案行不通，连你自己都觉得别扭，那就问下你的执行导演、摄影师，主演，他们会从自己的专业角度提出想法，这时候就要靠你的临场反应和集体智慧了。
《千里不留行》拍摄周期是十八天半，文戏武戏穿插着拍，大夜的次数已经不记得了！每晚回酒店后，统筹和道具都会来确定明天的拍摄通告，其实第二天的拍摄还有很多内容要调整。导演组开完会，其实就已经很晚了！每天大约也就睡三个小时左右，有时实在太累了！扛不住就直接睡，第二天的事儿醒了再说！一般是早上七点出发，我差不多5点起床，迅速洗漱，然后抽一个小时改当天要拍摄的剧本。在去拍摄现场的路上和摄影师快速沟通，然后趁着还有点时间，就在车上补个觉。
这样的状态差不多持续了整个拍摄周期，所以前期准备的越充分，拍摄期间才会越轻松！但有时无论准备的多么充分，总是还会有各种变故发生！这样的时刻当然是越少越好，不然会摧毁你作为导演自信心，因很多重要决定都需要在极短时间内做出判断。所以尽量不要把问题带到拍摄现场，增加不确定性。
拍摄期间经历了几次沙尘暴，于是外景改内景。当风力过猛，或突降暴雨，外面的灯也撑不住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拍不完的也只有往后甩，或减少过场戏拍摄的复杂程度。有好几场动作戏就都给缩了，保了重场。制片主任说：“拍完比拍的好更重要！别到时交不了片！”
其实写剧本的时候都是你在想象这个故事应该怎样怎样，我们不太可能像大制作那样，提前拿出几百万做试拍；也不可能像动画电影，在三到四年的制作周期里，可以不断地调整剧本和设计方案。
在这样一个制作、这样一个预算里，我们算周期长的，我听说很多制片公司只给导演十四天的拍摄，更有甚者是十二天拍完，他们就只能都秃噜着拍了！《千里不留行》的文戏武戏的时间安排，差不多就是对半儿分，很多本应拍个一周的动作场面，我们都只用了两三天来完成！不得不感叹这个制作团队是多么的给力啊！
最后，无论我们拍摄时多么的狼狈，多么的身心俱疲，但也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创作初心！这事儿不容易，但若是简单了不也就谁都能做了嘛！与诸位共勉！加了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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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影视工业网（ID：iloveCineHello）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x6zyyYMPPKJ1Qwh2QE1A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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