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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儿童电影的叙事特色

2020-09-07 09:42 发布

幕后 | 行业资讯



摘要


儿童电影是国产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鲜明的类型叙事特征。近年来,一些优秀的国产儿童电影在叙事上有所突破,体现出了鲜明的儿童本位意识。儿童本位论强调儿童不是缩小化的成人,拥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志趣、意志和行为习惯。在电影创作范畴内,“儿童本位”意识则要求电影创作以儿童为本源,以儿童作为观赏的主体进行创作,以服务于儿童为重心。国产儿童电影在儿童本位意识的推动下,在主体叙事视角、影像叙事风格和故事叙事节奏上,都呈现出独特的叙事艺术特色。


儿童电影是国产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鲜明的类型叙事特征,它的创作者是成人,但叙事主体却是儿童。早期国产儿童电影中,儿童往往以“小英雄”和“无家儿童”的形象出现,儿童个人成长与国家命运相连,形成“个人-民族”的叙事同构,创作者在儿童形象上投射了自己的志趣与理想,却缺少对儿童本身的性格刻画和内心世界的挖掘,儿童形象也成为一个承载着社会批判功能的政治符号。


20世纪80年代后,国产儿童电影的题材增加,商业性加强,类型也有所拓展,涌现出一批如《疯狂的兔子》《少男少女们》等佳作,这一时期出现了叙事重心开始向儿童个体转移,但整体叙事方式仍然显得较为单一。一些农村题材儿童电影聚焦于贫困的恶劣环境渲染,以俯视的态度去展现农村儿童的苦难,对农村的想象趋于刻板,儿童教育类电影也往往将儿童看作受教者,让成年人为儿童灌输社会规范。



天真烂漫的儿童天性、抒情有趣的儿童生活都被淹没在大环境、大主题、大情节之下,难以得到全面的书写。近年来,一些优秀的国产儿童电影继续在叙事上突破,体现出鲜明的儿童本位意识。儿童本位论强调儿童不是缩小化的成人,拥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志趣、意志和行为习惯。在电影创作范畴内,“儿童本位”意识则要求电影创作以儿童为本源,以儿童作为观赏的主体进行创作,以服务于儿童为重心,从而在主体叙事视角、影像叙事风格和故事叙事节奏上,都延展出其独特叙事特征。


一、“以自我为中心”的儿童主体视角



“‘视角’这一术语,专指观察的位置和角度。”[1]观察的角度和位置不同,对同一个事件也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叙事。珀西·卢伯克在他的著作《小说写作技巧》一文中写道:“在整个复杂的小说写作技巧中,视角(叙述者与他所讲的故事之间的关系)起着决定性的作用。”[2]在一段时期内,儿童电影虽然叙事主体是儿童,但展现的却是用成年人视角构建的儿童世界,儿童也常被赋予成年人形象、思维,整体的价值取向上呈现出教化倾向过重的非儿童本位特征。


“儿童本位”意识则要求儿童尽可能多地去参与到叙事之中,在视角上则要求儿童来主要担负观察感知和叙述的角色,以儿童的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对一切事物进行评判。儿童对于世界的理解并非来自理性的归训,而是近乎原始的直觉触碰和丰富的想象力,在选用儿童视角进行叙事的时候,身为成年人的创作者必须在叙事文本中隐退,将叙事权限交给儿童。而儿童视角叙事本身是一种限制性叙事,它最明显的特征是规定叙事者的语言修辞、志趣意志和思维判断,呈现出“以自我为中心”的非理性特征。


叙事心理学认为,讲述既是个体向外表达也是向内自我建构的过程。[3]儿童叙事张扬着儿童的自我个性,也同样折射出其内在道德结构。以儿童为主叙事视角的目的是塑造一个充满儿童主观色彩的童真世界,儿童通过一系列的行动,可以完成自我身份构建和诉求的表达,儿童主体视角文本中儿童自身的欲望可以被无限放大,并且可以不受社会规则和世俗道德范式所局限。如《名将之后》中的叙事主体留守儿童岳毛蛋,叙事动力完全聚焦在他对岳飞的崇拜和向往的情感动力上,他对于自己是岳飞后人的身份深信不疑,进而为自己打造长枪,甚至偷取戏班中岳飞的戏服,将自己装扮成岳飞,去惩恶扬善。“偷窃”这种在成年人眼中不可饶恕的罪行,在电影中被儿童纯真朴实的内在欲望所消解,展现出充满童趣的一面,在种种不合理甚至有些滑稽的行为之中,岳毛蛋完成了对自我的定位与英雄想象身份的构建。



在另外一部电影《孙子从美国来》中,美国男孩布鲁克斯因为语言不通,无法和老杨头、和外部世界融合,所以通过不断破坏老杨头原有生活规则来确定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的位置,他的破坏是毫无恶意的,反而是一种渴求亲人关爱、渴望交流的情感诉求表达方式。在儿童本位意识较强的电影中,儿童视角虽然为主体叙事视角,但是影片中也并不避讳对于成人世界的书写,并且它往往作为儿童世界的衬托而具有了叙事意义。儿童视角叙事往往体现出叙事主体未被世俗浸染的自由和率性,体现出一种生命原始恣意的张扬。通过儿童视角来反映的世界,往往呈现出梦幻般的色彩,是世外桃源一样的感性世界,而它作为现实世界的镜像面,也反衬出成人世界的虚伪和复杂。如《我的影子在奔跑》以修直为主体的叙事视角中,修直虽然患有情感障碍症,无法和别人产生情感共鸣,但在他眼中的自己却是一个正常人,他依照常识来规范自己的行为。当一家人吃饭时,姥姥当面讽刺修直脑子有问题,母亲为维护修直做出反驳,修直却第一时间生气地将筷子砸在桌上,认为母亲失礼了。



如果站在成人叙事视角来看,修直是一个缺少协调能力,无法共情的怪胎;然而在修直的儿童叙事视角中,他认为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是不礼貌的,而他为此而生气也是没有错的,因为他对行为道德的一种不含杂质的原始认知和贯彻。修直的儿童视角与成人视角形成了激烈的冲突,也令人产生思考,既然修直对于世界的认知是本初而纯粹的,那么真正的“病人”到底是谁?是社会上所有人,还是修直自己?又是谁在定义“病人”?国产电影中,儿童视角下的世界总是凸显出幼稚、纯真、未开化的特质,而当叙事跳出儿童视角时,对于现实世界的勾勒则是理性而冷酷的。种种社会问题和矛盾在此暴露无遗,形成了叙事压力。


儿童以其特殊的感知塑造了一个经验世界,然而儿童本身却无法以理性来丈量世界的复杂面貌,儿童主体叙事视角中世界的浪漫与美好,与第三者客体叙事视角的真实与残酷形成鲜明的对比,成年世界的冷酷,也折射出了儿童世界的纯真。两个世界的对抗,加剧了儿童与成年人的二元对立关系,最后达到将儿童主体抽离成人世界的目的。而恰恰是通过这种抗争,儿童最终获得完全独立的人格与自由,不再是成年人的附庸,其自身也不再具备成年人的影子,最终构成了童年的全部意义。


《孙子从美国来》剧照


二、诗意性影像叙事风格



儿童电影是一种独特的类型电影,它需要准确把握儿童的心理、想象和情感特征,塑造生动的艺术形象,并且使用视觉化方式呈现出来,这意味着儿童电影与其他类型的电影呈现的影像世界有着明显差异,而这也形成了它独特的美学风格。


在以往一些国产儿童电影中,其影像叙事风格往往更强调纪实性。尤其在农村题材儿童剧中,影像着力刻画农村的贫困与教育资源的缺失,儿童无学可上的无奈,由此激发观众的痛感,这是一种常用的叙事表达手法,如《背着爸爸上学》等。但是纪实性折射了现实之痛,也折损了儿童世界本带有的诗意与浪漫感,儿童被过分地压抑在现实压力之下,难以进行个人表述,儿童电影的自身魅力也大大削弱。


尼采说:“有某样东西,小孩能看见,他(指成人)却看不见;小孩能听见,他却听不见。这种东西才是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4]立足儿童本位意识,致力发掘儿童电影与其他类型电影在影像表达上的不同之处,才能够使其具有独特的美学价值。近年来,国产儿童电影在影像叙事风格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儿童本位意识,不加修饰的“原生态”影像减少,转而追求简单清新的写实风格,艺术化的诗意影像也有所增加,呈现出儿童世界的主观色彩。


儿童在面对世界时,有和成年人不同的观察角度,往往利用身体的直觉感知世界,并用丰富的想象力对世界进行感性加工,这使得他们的观察对象呈现出天然、质朴的自然情怀,并且带有非现实性、游戏性和诗意的朦胧感。如《我的影子在奔跑》中,导演使用变形的鱼眼镜头、移轴镜头模仿主人公修直的视角,大量地使用特写镜头来表现人物的主观世界和影片意境,同时在这些明显的主观性镜头之中,人物角色也进行了适当变形。当修直在独白中提到自己的母亲时说:“田桂芳不像个大人,像我们隔壁班的周慧,田桂芳像周慧一样想哭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田桂芳从来就没有长大过。”画面中呈现出极为鲜艳的颜色,镜头的两侧画面由于鱼眼效果轻微变形,画面角度为明显的俯视角度。从现实位置关系来说,修直还是一个孩子,以他的视角看母亲,应该只能仰视,但是在这里,镜头却用俯视的角度体现出修直眼中母亲的脆弱与无助。



在修直的儿童视角中,画面往往色彩鲜艳,饱和度极高,这与低饱和度、褪色的现实世界画面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呈现出孩童世界的丰富多彩。《坏孩子的秋天》中,林深海为刘浩演奏起小提琴曲时,画面也突然变得色彩明亮,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绿色,光与影的变奏与乐声交相辉映,镜头运动缓和,画面构图趋于平衡,前后景错落有致,整个画面显得和谐自然,诗意盎然,在乐声中,儿童飞扬的生命活力与画面相得益彰,让观众充分感受到了儿童世界无拘无束的自由。但是儿童世界的诗意表达并非孤立的,诗意的影像风格下,仍然潜藏着的现实世界的写实性刻画,具有深刻的现实观照意义。



因为儿童本位理论作为一种舶来品,最初主要以西方中产阶级儿童的童年生活作为参照物,它回避了世界的复杂性和生活的艰辛,并且将儿童的世界构建成完全不需要成人介入的无忧乌托邦。而中国儿童的生长环境更加复杂多变,国产儿童电影聚焦的主体,也来自不同地域、不同阶层。如果抛开客观现实情况去刻意追求儿童世界的唯美浪漫,反而因完全脱离现实而走向虚假的误区,呈现出的儿童生活,也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缺乏现实观照意义。儿童本位意识要求在影像上要追求复现儿童眼中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现实世界和感性世界的叠加,所以不可避免在诗意的表象之下,创作者仍然要搭建一条路径,帮助观众去揭开现实世界的真相。


可以看到,在几部国产儿童电影都没有回避对于真实世界的刻画,而是不约而同地将儿童的生活场景放置在大时代冲击之下逐渐边缘化地域中,这样就使儿童这一叙事主体拥有了更复杂的童年生活背景,以及真实细腻的儿童形象,体现出儿童的共性和中国儿童的个性,具有了广阔的社会意义。如《孙子从美国来》中全球化进程下的异域乡野,恬淡质朴的田园生活充满诗意,但青苔土层之下的残垣断壁,仍然彰显着乡土文化流失的巨大隐患。而《坏孩子的秋天》中则更加直白地在开头便点明其故事发生在改革开放进程下的西南小城,小城沉浸在朦胧雨景之中,工厂转制、工人下岗的阴影也已悄然而至。



在这些影片中,观众可以看到对于儿童世界诗意的展示,也从细节之中窥视到复杂的成人世界的一角,而这一明一暗的对比,迫使观众必须从梦幻的世界清醒过来,寻找影片的更深层的含义。影像之中刻意留下通往现实世界的路径,其目的在于借助不受任何社会矛盾、阶级矛盾、文化矛盾制约的儿童经验,去碰撞复杂的生存世界,通过对儿童世界的诗意描绘传达出现实世界的焦虑。


《坏孩子的秋天》剧照


三、强情感弱情节的慢叙事节奏



从广义上说,所谓叙事节奏主要指叙事文本中各种可比成分连续不断地交替。法国叙事学家热奈特在《论叙事话语分析》一文中就认为一篇叙事文是“不能没有节奏效果”的,并且用“故事时长(秒、分钟、小时、天、月、年)来测定”与“文本长度(行、页)来测量”。[5]在电影中,叙事节奏往往是通过场景来掌控的,而在场景之中,人物的动作和反应都可以构成节拍,人物的动作转变多、反应快,则节拍也会相应加快,叙事节奏也会提升,而构成人物动作和反应的最小单元则是故事情节。


罗伯特·麦基的《故事》一书将情节分为大情节、小情节与反情节。大情节电影往往拥有明确的因果关系、圆满的闭合性结局、线性冲突、明确的外在冲突等;而小情节电影则是拥有开放性结局,着眼于人物内心和人物关系的内部冲突,有多重和被动主人公。[6]早年的儿童电影《闪闪的红星》《小兵张嘎》中,主角机智勇敢,与敌军周旋,故事往往有明确的胜利结局,主人公的障碍大多来源于外界对抗力量,主人公必须击败外界对抗力量,才能转危为安。整个叙事过程中,情节落差极大,叙事节奏也比较快,主要强调叙事运动的动态性和故事发展的逻辑性、连续性以及情节的完整性,具有明显的大情节叙事特征。



而儿童本位叙事则更加看重对于儿童情感经验的书写,相对于成人有逻辑、有层次的理性认识世界的方式,儿童更善于去直白地表达情绪和思想变化,以及鲜明的情感体验。而他们的表达方式往往是日常化的。所以近年来,国产儿童电影的叙事也从大情节走向了小情节。但小情节并非无情节,而是对大情节有所提炼、浓缩,并且对其情节落差进行削减。近年的儿童电影有意地在放缓叙事节奏,注重对生活现实的描摹,对细节的复现,将生活琐碎小事、主人公生命中的无数时刻都转化为一个个填充文本长度的小情节,情节密度大,但情节落差小。强情节的减少大大削减了结构上刻意营造的转折与起伏,情节反转不大,其内在情感的张力却非常充足。


主人公往往与外部世界的矛盾较为简单,但是当主人公与他人之间的情感矛盾、主人公自我的内心挣扎暴露出来时,观众会同时发现主人公与外部世界的矛盾也层层深化。情节的平淡恰恰能够凸显出情感的强度,让观众更关注于主人公的心理世界,而非整个的事件逻辑。《坏孩子的秋天》的故事围绕林深海与刘浩两名少年的友谊展开。在整体的情节序列中:林深海遭遇霸凌被刘浩解围,刘浩聆听林深海拉琴抚慰心灵,刘浩误会母亲与林父的关系将林深海拐走,两人踏上寻父旅程,林深海偷蛋糕……这些情节都不具备强情节的特征,却始终蕴含着深长悠厚的情感。虽然生活在面临厂房转制,在改革开放冲击下陷入焦虑的小镇,但这种生存压力并没有降落到两个少年人身上,两人的矛盾始终围绕情感关系递进,冲突始于内心世界的斗争。


《孙子从美国来》则用了大量的情节去展现老杨头与布鲁克斯如何相互适应对方的生活。打水、晾晒被子、逛市集、玩皮影、听秦腔,都成为一个个小情节点缀在叙事主线上,情节强度不大,但是让影片呈现出一种生活化的质感,它体现在对朴实无华乡村生活的重视,对繁复的生活细节事无巨细的重复描绘,这种展现方式是非理性的、非逻辑的,但恰恰与孩童对生活的感受经验形成了同构,孩童始终怀着对世界无尽的好奇心去探索,而对时间的流逝感到迟钝。电影中镜头不厌其烦地描绘着日常生活,反而生出岁月悠远之感。


《坏孩子的秋天》剧照


结 语



进入21世纪以来,国产儿童电影在儿童本位意识的推动下,显然在注重个体化的情感表达的方向上更加迈进了一步。几部影片不约而同地关注着时代下儿童个体命运起伏,但相较于以前的儿童电影作品,那些带有审视意味的、自上而下的成人叙事视角明显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使用自下而上,平等的视点讲述儿童的故事,体现出儿童本位的价值导向。考虑到我国儿童成长环境的特殊性,我国儿童电影进行个人叙事书写的同时,始终没有忘记宏大叙事的传统,儿童个体化叙事并没有完全沉浸于个人世界的挖掘,作者们更愿意选择将个体置放于大环境、激荡时代之下,通过客观的视角对生活现实进行真实描摹。


近年来,国产儿童电影在叙事上进行着艰难的突破和探索,既要求观赏性,也要求娱乐性,同时寓教于乐、揭示生活真实,也是儿童电影共同的艺术追求。值得进一步思考的是,虽然儿童电影中儿童作为叙事主体,但叙事的整体设计仍然是背后隐含的成年人作者完成的,由于儿童电影创作者与叙事本体的这种差异性,使得儿童叙事注定只能是成年人对儿童的模仿,只能无限贴近于儿童的精神世界,而无法做到完全的复原。在儿童电影之中,如何能够有效地把握叙事视点,掌握影像叙事风格,把控叙事节奏,将创作者的成人对世界的理性认识经验与儿童感性情感体验融合,展现更加符合儿童精神风貌的故事,还须创作者们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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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来源/导演帮(ID:daoyanbangwx)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3aLvsX7kcC7LWhODoJ561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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