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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董润年:青年导演,完成比完美重要

2020-09-07 09:33 发布

幕后 | 导演制片




秋雨平复了北京燥热的天气,一场属于夏末的节日也迎来了结尾时刻。上周末,北影节落下了帷幕——但愿影迷们都赶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场电影。


与此同时,如果你是一位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所预期的创作者,或是一个对中国电影的未来抱有良性好奇心的有心人…在热闹观影和影人聚会之后,借着雨水浇过而冷静下来的头脑,回望今年北影节的项目创投单元,你会发现其中不乏带给人启发之处。



经过征集、初审、复审、培训及终审路演,历时近九个月,17个饱含潜力、代表中国电影未来走向的创投项目终于在北京国际电影节项目创投路演会上与大家见面。本届项目创投由编剧/导演董润年(《被光抓走的人》《老炮儿》《厨子戏子痞子》)、制片人梁琳(《解忧杂货店》《无名之辈》)担任培训导师,并由陈国富、咏梅、邓超担任终审评委。


当下的青年创作者们都关心什么?市场对于青年创作者又有着怎样的期待?我们与指导本次项目路演的董润年老师坐下来聊了聊。关于当下新生代电影人们的创作,他与我们分享了自己的一些看法。除此以外,他也谈到了自己作为一名新导演首次执导长片的感受,以及对于未来中国电影的一些看法和期许。


当下的年轻创作者们

拥有前所未有的宽阔视野



记者:作为本届北影节创投的培训导师,这次创投中有哪部作品给您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吗?是否有您个人比较钟爱的?


董润年:其实这次在进行创投路演辅导的时候,我们看到的10个作品都是非常有特点的,也都非常成熟。我个人很喜欢一个叫《漫游在蓝色草原》的作品。它应该是一个艺术片,但它既文艺,又跟时代有关,我觉得它能够跟观众找到一个非常独特的连接。我个人比较喜欢这个作品,但是其他的也非常的好。


《漫游在蓝色草原》获得“特别大奖”


记者:您判断一个项目是否有潜力的标准是什么?


董润年:我的判断标准,首先是这个作品能不能打动人。有的时候可能一个很成熟、很完整的作品,但如果你能看到它跟观众之间的连接空间,是有限的话——可能它将来会是一个好的作品,但我个人不会对它抱那么大的期望。我个人对哪怕现在还不成熟,但它的切入点很独特,或者它的情感表达跟观众连接非常紧密的作品,会比较喜欢、比较看好。即便它现在整个的完成度上还不成熟,或者在剧本上还不成熟,将来也有办法变得更好。


记者:您认为现在这一批新生代的青年创作者,相较成熟一点的创作者有没有体现出一些不同?


董润年:我们刚才的论坛其实也在探讨这个问题。我也是青年创作者,身在其中可能感受还不是特别明显,但刚才尹鸿老师说的我觉得很对。现在的年轻创作者越来越多是从个体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而且现在越年轻的创作者,他们的眼界是更开阔的。不管是接触的艺术作品的数量和层次方面,还是说现在互联网带给我们的一个前所未有的、观察生活的宽阔视野,他们的创作视野是非常广阔的,但通常又都是以跟自身相关的一种个人体验的切入点去进入,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创作趋势。


从这几年参加的各种创投项目来看,很多作品都是具备了这种浅入深出的一个特点,都是从跟观众很容易产生连接的一个角度去进入,但是背后反映的是一个很深刻的、很有社会意义的主题,这其实是我们每个创作者都应该去学习的一个东西。



两个WIP项目《镖师虎墩》和《思想没问题》获颁由北京国际电影节组委会赞助的“海外推广奖”,项目方将代表中国青年电影人才前往海外国际电影节进行学习和交流,增强国际化视野。


健康发展的市场

各种类型都应该占有一定比例



记者:您有很多科幻类型的作品,科幻类型在中国电影史上经历过一段的夭折期,新时代的中国科幻电影可以说是刚刚起步,许多的作品是在好莱坞科幻观和工业标准的基础上在做探索。而您的《被光抓走的人》和《疯狂的外星人》,其实都属于“软科幻”类型的作品,借由科幻外壳去讨论一些和社会或者人本身更加相关的话题。为什么会去做这样一种尝试呢?


董润年:首先我是一个科幻爱好者,小的时候我就非常喜欢读科幻小说,也很喜欢看国外的科幻电影。人在很小的时候形成的口味喜好是很难改变的,所以首先是我对科幻的一种热爱吧。另外一个原因在于,就像你说的,现在我们的科幻电影其实是建立在好莱坞这几十年的发展基础之上的,那么我会想,我们为什么不能发展出属于中国社会的科幻呢?


很多年前曾经有人断言,说中国很难拍出真正的科幻电影来,因为我们的整个社会土壤不是那样的。现在的“科幻片”这个类型,其实完全是建立在好莱坞的那套工业体系的语境下的,是和好莱坞所在的美国社会的发展相匹配的,而不是中国社会。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很武断,道理在于,中国社会和美国社会,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社会,我们不可能去照搬已有的好莱坞科幻片的这套类型逻辑。不对的地方在于,如果我们的社会土壤和好莱坞科幻不是完全匹配的,那么中国社会为什么不能生长出另一种科幻?



其实中国的电影创作者们一直都在做尝试,前几年可能没有完全做出来,第一是我们的电影工业的发展确实还是制约了我们的创作。另一方面是,好莱坞的科幻电影,其实也是建立在西方科幻小说发展多年造就的基础之上的。在这之后,慢慢地,科幻电影才开始发展起来。


从90年代开始,中国科幻小说也经过了这2、30年的发展,发生了一个长足的进步。大家熟知的是《三体》,但其实《三体》之外还有很多不同类型的、很有特点的,也是从中国社会里生长起来的科幻小说,我觉得这给中国的科幻影视创作者提供了土壤。到现在为止中国开始出现一些科幻片,这其实是一个水到渠成的事。以后越来越多的科幻片会在中国发展起来,而且是符合中国社会的特点和中国人特有的心理的科幻片。我觉得在未来的几年里,科幻电影还会迎来一个发展。



记者:这次创投里面其实也有一部科幻电影,您对这个项目有什么看法?


董润年:《唤醒安娜》是一个非常成熟的项目,导演也是一个很成熟的导演。我认为对于它我们其实倒不需要去划分是“硬科幻”还是“软科幻”。随着现在科学的发展,我们的现实生活都已经可以被称为“软科幻”了。如果我们真正地去表现当下的物理学、数学或者天文学中的一些东西,其实观众已经无法理解、无法去看明白了。


所以其实科幻电影在我看来,可能都还是“软科幻”。那个项目的话,我很喜欢,我觉得他跟人的感情心理其实连接的很紧密。我自己那部电影《被光抓走的人》,也是探讨爱情、探讨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所以我很期待这部电影能够拍摄出来。



《唤醒安娜》获得美国电影协会的“MPA大奖”,将赴好莱坞考察学习、参加在洛杉矶举办的电影展映活动,并获得向国际制片公司推介自己项目的机会。


记者:陈国富评委在现场有提到,他认为这个剧本可能落地是有点困难的。对于这点您怎么看?


董润年:肯定有困难,我觉得这个就看导演的选择。其实讨论过的几种方式,我认为都可以。它既可以被放在一个近未来,用有一点悬浮、有一点悬空的方式来表现,也可能,能够把它放在一个更现实的语境里来呈现,这个要看导演的选择了。任何一个科幻电影,想要落地都是非常困难的。但我相信,一定是有方法的。


项目创投评审委员会主席陈国富


记者:您认为当下的中国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电影?


董润年:这个问题好难的(笑)。我认为当下中国什么样的电影都需要。现在的中国电影市场——虽然今年因为疫情的客观影响情况可能不太好——但前几年其实发展是很蓬勃的。但这种蓬勃发展的脚步是在逐渐放缓的,我觉得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电影类型现在还不够丰富。大家很容易跟随潮流一窝蜂地涌向某种类型。可能这两年感觉是古装奇幻片卖得比较好,然后一窝蜂地都去做这个类型;到去年可能科幻片卖得比较好,大家就一窝蜂地去做“硬科幻”。


我觉得一个真正能够健康发展、持续发展的市场,应该是各种类型都在其中占有一定的比例,不能说今年有100多部爱情片,到明年可能因为今年卖得不是特别好,就没有了。其实你看比较成熟的北美市场,它每年都会有固定的、一定比例的各种类型的电影。其实我们应该把这种平衡找好,以及我们也需要更多的一些在票房上作为中坚力量的电影。现在中国电影市场的特点,就是头部通吃、赢家通吃,前10部电影基本上占了90%的票房,这种情况对于电影的整个多样性,以及新创作者的不断涌现和发展,其实是一个限制。



当导演就是……

黄色杯子和蓝色杯子到底有什么区别?



记者:您是做编剧开始的,但其实您的教育背景是导演专业,也看到您在慢慢转型做导演。做导演是不是您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从编剧转到导演其中的困难是什么?


董润年:做导演确实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本来毕业就想当导演,但当时我毕业的时候是03年,电影市场包括电视剧市场,和现在相比还是很有差距,新人导演也没有这么多的机会。所以也是因为各种原因和因素,就开始先从编剧这个角度切入了。但我觉得从编剧这个角度切入,对我来说也是特别好的一件事。


编剧这个工作不断地在磨练我讲故事的能力,也让我从剧本这样一个影视作品的基础的角度来看待整个行业的发展过程。到现在感觉是,时机成熟了,所以开始自己去做导演。



我觉得当编剧和当导演最大的差别其实是在于,做编剧的时候,你不需要有那么大的压力,也不需要每天做那么多的决定,你只要专注在剧本这一个领域就可以了。但当导演的话,基本上每天睁开眼,就大概有100多个决定已经压上来了(笑)……这个杯子是用这个颜色的,还是那颜色的?这个黄色的杯子和蓝色杯子到底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选择这个而不选择那个?在以前我可能很难去想象,导演的工作是这么的细腻,甚至说细碎。但其实这里边的每一个决定,到最终呈现出来的时候,又都影响到你作品的完整性。这个是我体会到的,最大的一个差别。即便是当初学导演的时候,如果不去实际地拍,你也不会经历这种细节考量的过程。


完成比完美重要



记者:您对当下中国的青年创作者们有什么建议吗?


董润年:因为创投的原因,我最近接触了很多的青年创作者。我给大家最大的建议就是,要不顾一切地把你的第一部片子先拍出来。有时候完成第一部片子,比把它拍得多么完美要重要得多。完成比完美重要。


我们肯定都希望自己的第一部片子就能做得很好。特别是这几年,其实很多年轻创作者的第一部作品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像牧野,他的第一部片子就这样的成功。还有很多年轻导演的第一部片子就获得了国际大奖,这多少都会影响年轻创作者们的心态,大家可能都会希望说,我第一部作品就能一鸣惊人。



有时候这种追求完美的心态可能会阻碍年轻创作者往前进步的速度和脚步。我们也要看到在历史上有很多电影大师和大导演,都是慢慢地逐渐成熟起来的。我觉得完成第一部作品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在当下疫情之后,整个电影产业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相比前两年,新导演的机会客观上肯定是要减少的,环境是要变恶劣的。所以如果有机会、有办法,哪怕用更便宜的钱,哪怕用更不成熟的班底,哪怕用更素人的演员,但是能把自己的第一部作品拍出来,让大家看到,你拍出来的电影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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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Isa 来源/导演帮(ID:daoyanbangwx)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1caQlzRlNn29TUbiyyyi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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